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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蛇肉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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琉璃凈火毫不留情的直接打在彥佑身上。

彥佑曾經在洞庭湖畔見識過潤玉以後背完全承受荼姚琉璃凈火,卻依然將荼姚擊潰,若不是水神趕到及時,恐怕也要被潤玉斃於掌下。

潤玉完全承受琉璃凈火,幾乎毫無所傷,但到了他的身上,劇烈的火灼痛楚從身前迅速蔓延。直接讓他眼前發黑,有種自己將要被琉璃凈火焚成灰燼的錯覺。

“撲哧君!”錦覓被眼前突然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,喊叫聲裏都帶上了濃厚的哭腔。

彥佑根本就撐不住身體,差點沒直接倒在錦覓的身上。

“鳳凰!”錦覓滿眼傷心的看著那邊的旭鳳將穗禾護在身後。

“不要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,錦覓。”

旭鳳說著去看穗禾,穗禾的肩膀方才被錦覓刺中,此刻鮮血淋漓。

旭鳳擡手就給穗禾治傷,動作言語裏帶上了幾分以前沒有過的溫柔。

錦覓看在心裏,心如刀絞。

“鳳凰,你知道她殺了爹爹殺了臨秀姨,你還……”

“是,我都知道。不過你也殺了我,不是嗎?”旭鳳反問。

錦覓當即面無人色。

“殺了我,又害死了燎原君,你還欠了燎原君的命。”

旭鳳語氣冰冷無情。

他直接一道火系靈力打出,那股靈力氣勢洶洶毫不留情的直接撲面而來,錦覓僵在那裏動彈不得。在靈力將要打到她的身上的時候,金色的羽翼將她包裹住,擋下了旭鳳方才重重一擊。

鳳凰是真的要對她動手。

她站在那裏,看著旭鳳望向她的眼神無比的嫌惡冰冷,像是在看一個他非常厭惡的東西。

錦覓看見旭鳳將穗禾護在身後,但對她,卻是冷酷無情。

錦覓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旭鳳冰冷的註視裏,給冷透了。

這裏打鬥聲吸引來了鎏英,鎏英見到錦覓,“錦覓你這個小人,聽說你被天帝關在毗娑牢獄,沒想到你竟然到了魔界,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關於鳳兄的仇,我正想找你算一算!”

說著鎏英立刻操起她手裏的魔骨鞭就沖著錦覓抽來。

鎏英氣勢洶洶,下手狠辣,對準了錦覓打來。

旭鳳在一旁看著,沒有插手的意思,相反他還扶住了穗禾。

他覆活之後,知道了他覆活的來龍去脈。穗禾為了求九轉金丹,被潤玉抓住廢去所有靈力投入毗娑牢獄,也被靈火毀掉了容貌。

他以前只是將穗禾當做自己的妹妹,從來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。可穗禾為了救他,犧牲如此之大,相比殺他的錦覓,至少穗禾是真心實意的對他。

旭鳳如今也學著去接受穗禾。

錦覓看見旭鳳和穗禾在一處,心痛的在流血。

“覓兒!”彥佑強忍痛楚,一把替錦覓擋下鎏英的魔骨鞭。

彥佑看著圍上來的那些魔兵,還有蠢蠢欲動的鎏英,知道大事不妙,拉著錦覓就要跑。

錦覓望著旭鳳呢喃,“鳳凰。”

她突然大喊。

“鳳凰!”

“鳳凰!!!”

錦覓撕心裂肺,旭鳳卻冰冷的站在那裏,冷漠的看著她痛苦嘶喊,如同在看一個與己毫無關系的陌生人。

彥佑一把拉住錦覓,卻差點沒拉住,他強忍痛苦,“覓兒現在再不走就來不及了!”

錦覓對彥佑的話置若罔聞,她似乎感覺不到周身的危險,只是雙眼死死的盯著旭鳳和穗禾。

旭鳳和穗禾親密的攙扶在一起,刺痛她的眼,更是一刀直接捅在她的心上。一刀接著一刀,捅得她體無完膚。

“鳳凰,鳳凰,鳳凰!!!啊!!”

錦覓尖利的哭叫,此刻鎏英已經帶著魔兵包圍了上來。

彥佑強忍傷勢,一把拉起錦覓,迅速化作流光逃離。

鎏英見狀冷笑,“想跑,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能跑到哪裏去!”

說罷,鎏英帶人追了上去。

旭鳳扶著穗禾,穗禾的臉龐被木彤當初一把火給燒了,到了魔界之後,雖然魔醫兢兢業業給她治傷,但是也沒有什麽用了。到了現在穗禾一邊用藥,一邊臉上戴上面紗來遮掩下面的傷疤。

“我們回去吧。”旭鳳道。

穗禾看著旭鳳,點了點頭。

鎏英對錦覓仇恨不已,當初她因為暮辭奉荼姚之命對錦覓痛下殺手,導致錦覓成了廢人,長芳主身死道消,從而對錦覓有些愧疚。可現在那點愧疚也煙消雲散了。

下手起來絕不留情。

彥佑費盡渾身解數這才逃脫。

彥佑中了琉璃凈火的火毒,又在鎏英的追擊裏受了鎏英的幾擊,支撐不住,直接倒地。

錦覓慌張去扶他,彥佑支撐不住,化作了原形。

錦覓有心想要救彥佑,卻不知道要怎麽做,她現在是天界的逃犯,她萬萬不敢上天界求助天帝,一旦上了天界,就會被再次鎖入毗娑牢獄,而且不僅僅只是原先的四千年了。

現在沒有人告訴她該怎麽做。她看向四周,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了。

天界已經沒有她的地方,花界也早已經被天界收回,也有新任花神坐鎮。

一股無助感從心底升起,她感覺自己沒有容身之處了。

也不知道要怎麽辦。

若是她還能回花界的話,該有多好!她可以問問老胡怎麽辦,再問那些芳主要可以治傷的藥草。

為什麽,為什麽會變成這樣!

錦覓想不通裏頭的因由,她真的不明白,為什麽這一切會變成這樣。

她爹爹被穗禾殺了,天帝為了收回權柄,將她投入毗娑牢獄,又收回了花界,

鳳凰又和穗禾在一起。她感覺自己已經喘不過氣來了。

“撲哧君。”錦覓看向彥佑哭了起來。

旭鳳做了魔尊之後,天界對魔界的關註越發多了起來。

天界和魔界原本就勢不兩立,也只有鎏英這個小傻瓜,當初在卞城王出事的時候,竟然想著上天界搬救兵。

木彤看著手裏的公文,她站起來,看著上頭的關於魔界的動向。

“旭鳳做了魔尊,這段時間魔界異動頻頻,似乎有要陳兵忘川之相。”木彤說著把手裏的奏章遞給潤玉。

真的是,她原本還擔心旭鳳覆活,天界裏那些神仙會不會不安。現在一看,簡直要笑死。

旭鳳自己就斷了自己回天界的路。

舍了一身神血墮入魔道,已經和天帝之位沒有任何的機會了。

下面是太巳仙人垂手等著潤玉的吩咐。

花神現在雖然無天後之名,但已經有天後之實。

花神就住在璇璣宮,和天帝形影不離,也處理原本應該是天後處理的事。

這一切沒有天帝的授意是行不通的。太巳仙人到如今,早已經看清形式,只是心下不知道,為何天帝還不冊封舉行大婚。

明明看天帝這模樣,就是深情如許,而且這個天帝不是太微,不需要和太微那樣要娶背景深厚的天後來維持統治。

太巳仙人小心的關註著上面的兩個人。

木彤就和潤玉坐在一起,潤玉從她的手裏把奏章接過來看,

“陛下,魔界異動,恐怕天界也不能掉以輕心。”

太巳仙人道,“忘川異動頻頻,恐怕並非祥兆。”

潤玉點頭,“你領兵駐守忘川,時刻關註魔界動向,萬一魔界有異動,立刻來報。”

太巳仙人領命而去。

“旭鳳此人,剛愎自用狂妄自大。恐怕此舉一來是向魔界表明自己和天界徹底決裂,二來未免沒有荼姚等人的挑唆。”木彤說話已經有些很不客氣。

潤玉是個念舊情的人,若不是一直念著那點兄弟情,也不會願意覆活旭鳳。

但她現在就敢直話直說了,潤玉對她太寬容了,寬容到幾乎縱容的地步。養肥了她的膽子,把她的那些小心翼翼給養沒了。

“如今我和旭鳳已經是再無回頭之身了。”潤玉說起此事,還有幾分感嘆和傷懷。

木彤握住他的手,“只要你走上這條路,就一定會和旭鳳勢不兩立。”

“這也沒辦法。尤其這和你毫無關系。”木彤在他的掌心裏捏了下,帶著點安撫的意思,“你已經仁至義盡了,他被錦覓殺了,你拿出了九轉金丹讓他覆活,他覆活之後,不但不感恩圖報,反而說你的不是。”

“太微也好,荼姚也罷。天界提到他們兩個,誰不是咬牙切齒?偏生他看不見,哦,也不該說看不見,只是他裝作看不見罷了。沒人趕他出天界,也沒人逼著他去入魔,是他自己選的路。”

潤玉聽著,他眉眼含笑,天帝銀白的常服上,有金色龍紋,藏在銀色裏。

潤玉的眼神十分柔和,他輕輕嗯了一聲。

當他看到手裏放著的那本奏章的時候,潤玉的眼神沈了下來,“我不想和旭鳳為敵,但是如果旭鳳真的要對天界不利,我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管。”

“我知道我要做什麽,我既要了這位置,自然要對天界負責。”

木彤定定看他小會,她眼眸水光流轉,盈盈的望著他。

潤玉被她望著,呼吸都忍不住有些急促。

“彤兒?”

木彤直接擡手關了七政殿的大門,她毫不客氣的直接騎坐在他身上。

她這動作來的突然,直接讓潤玉扶在她的後背上,免得她一下摔了下去。

木彤挑起一抹笑,坐在他的腿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
“彤兒,這是七政殿。”他仰首看著她,放縱自己和她靠近。

木彤笑了,“我知道啊。”

她眼眸裏風情萬種,勾人的厲害,低頭下來,氣息交融,“我當然知道這是哪裏,就是因為知道,我才敢啊。”

木彤的手指點在他交疊的衣襟上。

“我剛才聽你說那話的時候,我對你動心了。”

對,是動心了。

是他承擔起這個天界,讓她莫名的怦然心動。

潤玉拉住她的手,拂過自己的脖頸,她很暖,掌心很暖,從肌膚上傳來的暖意,一路到心頭上。

“噓——”

木彤手指壓在唇上噓了一聲,她低頭咬了他唇幾口,等到他氣息不穩之後,她卻立刻脫身而出,帶著幾分只管放火不管後續的做派。

“光天化日的,在七政殿,若是傳出去天帝陛下顏面何存?”

她巧笑嫣然,潤玉卻握住了她的手腕。他眼裏是縱容。

“胡鬧。”他嘴裏說著,卻還是將她拉了過來,親上了她的嘴唇。

一吻過後,他把她放在身邊,“多陪陪我吧。”

天界因為魔界的異動而各種調兵譴將,木彤也不清閑。她從花界出來,沒打算直接回天界。

去了人間一趟,花界看似職責簡單,但是實際上職責不輕。

尤其開花結果,和農事又牽扯到一起。不能有半點的差錯。

她是要去凡間親自看看的。

木彤在凡間走了一圈,在一條河水邊,她看到了隱藏在草叢裏的一條青蛇。青蛇的身上蓋著一些青草和樹葉,像是要把它給藏起來。

這蛇生的怪模怪樣,頭上有角。蛇雖然有小龍之稱,但是裏頭卻如隔天塹。

她知道的能長出角的蛇精,只有那麽幾個。

木彤感受了下這蛇的靈力,“彥佑?”

草地裏的蛇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,在草叢裏蜷曲起來。

“是你?”木彤有些好笑,她看了一眼蛇身身上的傷口,“琉璃凈火?”

“你想我救你?”

木彤話語落下,就見著地上的蛇身動了動,似乎真的聽懂了她的話一般。

木彤隨手從旁邊樹上折了一段樹枝,把地上的蛇給翻來挑去嗤笑,“我記得你三番兩次的在潤玉面前說,我比荼姚還要狠毒。”

“既然你這麽說了,我要是不做點什麽狠毒的事,倒是對不起你那話了。”

說著,她擡頭看向不遠處,幾個凡人小孩結伴往這裏走來。

那些孩子衣衫襤褸,瘦骨嶙峋。

當年那一場洪水,讓人間到現在還沒有恢覆元氣。孩子們也都是瘦弱不堪。

她低頭看了一眼彥佑,“我送你一份大功德。”

說著,她直接把擋在彥佑身上的那些落葉和青草拂開。

草叢這邊的動靜引來那些孩子的註意,領頭的那個跑過來,就見著草叢裏的蛇,頓時那個孩子歡呼一聲,招呼其他小夥伴過來。

當年的洪水沖毀了無數良田,後面幾年歷法混亂,農田裏沒有多少產出。大人都沒多少貨,小孩子也沒多少東西吃。

見著田野裏有這麽一條蛇,幾個孩子立刻抓起這條蛇,歡呼著生火。

餓到極點的人,只要能吃,什麽都敢吃的。

領頭的孩子抓起一塊石頭直接往那條青蛇的腦袋上砸過去,鵝卵石重重砸在蛇頭上。

彥佑雖說是仙身,但身受重傷,尤其琉璃凈火,靈力耗損極其嚴重,蛇頭哪怕沒有被咂碎,卻也破皮流血。

小孩們把彥佑吊起來用荷葉來接蛇血。而後又不知道他們從那裏摸出來的鐮刀,從蛇頭下面一刀下去直接剖開開始剝蛇皮。

刀刃刺入鱗片,蛇身感覺到劇痛,扭曲起來,拼命的掙紮。

小孩們覺得這蛇到現在都不死,著實奇怪,但也算不了什麽。

長在山野裏的小孩,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麽,只要能吃上肉,沒有什麽做不了的。

彥佑被這群孩子開膛破肚,摘掉了蛇膽,圓圓的精元被活挖出來的瞬間,原本扭動的蛇身停了下來。他的腦袋給孩子給切了下來,用刀整個插在地裏。身子被切割成一截一截的,投到罐子裏。

那幾個小孩就地生火,把罐子放在火上開始煮。

過了一個時辰,肉香四溢。裏頭的蛇肉被幾個孩子分著吃了,不僅僅蛇肉被吃的幹幹凈凈,連湯也喝的一滴不剩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彥佑被吃了。

他在原劇裏是真的很奇怪,竟然對旭鳳還有莫名其妙的愧疚,說潤玉反了太微,他覺得旭鳳好可憐?

他是霜花的毒唯,既然如此那就給他主子霜花贖罪吧。感謝在2020-04-13 21:26:19~2020-04-17 23:28: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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